杜鹃花又名映山红,它风姿绝艳,灿若云锦,令人眩目,有花中西施之美誉。民间传说,他从前原是个男孩,因为他的兄弟被后母虐一待出走,他悲恸欲绝,泣血化成杜鹃花。古诗云:“杜鹃花与鸟,怨艳两何赊,疑是口中血,滴成枝上花。”
美丽的杜鹃花开的红火,开的灿烂,满山满谷,红色,粉色此起彼伏,如海一浪一翻腾,
铺铺展展,烂烂漫漫地绽放着,千枝万朵在献媚,密密丛丛在舞蹈,在风中泼泼辣辣的摇曳着,浓浓烈烈的张扬着……
我耳边响起一首歌:“若要盼的吆,春风来,满山开遍吆,映山红!”
啊,春风来了,满山的杜鹃花,美丽的杜鹃花,大珠山的杜鹃花盛开了!
四月,故乡的杜鹃花开了。红的,粉的,白的……一串串,一簇簇,压在枝头,蓬勃了春一光。寂寞的山里,花潮涌动,红似火焰,粉如云霞,白若飘雪。山岭土坡,田间地头,火树银花,生机盎然。不过,最惹眼的还是要数杜鹃花,我们那儿俗称“映山红”,因为我们这儿的杜鹃花,大多为红色,只有极少数是粉一白色或淡紫色的。当花儿蓬勃开放的时候,漫山遍野,一片火红,似燃一烧的云霞,又似千万支高擎的熊熊燃一烧的火炬。醉人的春一色呀,因了这树树的杜鹃花而格外抢眼,赏心悦目。
时候放学回家,看到路边盛开的杜鹃花,便摘下几枝,养在花瓶里。杜鹃花状似喇叭,仰天长啸,唱出诱人的曲子,似红色的旋风,引来蜂蝶群舞,热闹非凡;又如倒悬的铃铛,在风中摇曳,敲出泠泠之音;更犹若身披锦锻的女子,翩翩起舞,条条花一蕊,就是纤纤的素手,玉一指直指苍穹。小孩子们会把杜鹃花采摘下来,取其花冠,塞里嘴里,轻轻一嚼,真是怡人的清甜呀,丝丝缠绕舌一尖,唇齿留香,久而不绝。杜鹃花树密密匝匝地生长着,很少有高大挺拔的,而多是虬枝蜿蜒,似乡间纤巧的女子,窈窕生姿。
每年春天,故乡的杜鹃花依然风风火火地开放,无拘无束。它们从不孤芳自赏,而是极尽生命的全部,向人们展示自己最纯朴自然的美。
我一直喜欢杜鹃温室花盆里娇一媚的姿容,欣赏它以五彩艳丽优雅地点缀了人们平淡的生活,敬佩它能经历风雨,温暖着一座座高山一道道峡谷。它是柔一弱的,也不乏顽强和勇气。但我更偏一爱一粉杜鹃,或许是因为那种纯净、温婉、柔和、淡雅、美好的韵味更称我意。做一个粉杜鹃一样的女人,淡然笃定,雍容大度,自信坚强,媚俗不染,多好。
同学家的杜鹃早已花谢叶凋零,每到我家,同学总抱怨买的不好,老人照料不周。我家的杜鹃依然那么袅然地立着,大概是我怜花,花知我。所以尽管它容颜已有点苍老,神色有点憔悴,依然如一一团一粉霞飘在小几的上空,柔柔静静、顽强执著地展示着生命的灿烂色彩。
那密密匝匝、绚丽温馨的应节杜鹃花终于红颜褪尽,只剩一片片枯黄的花一瓣皮掩映在日益繁密的翠叶绿枝中,我用手轻轻一扯,花一瓣皮就离开了枝头。它是洒脱的,在该开之时蓬勃开放,在该离开之时也毫不缠一绵。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一爱一怜,一份珍惜。我拿来剪刀,小心地剪掉残花枯叶,装在盘里,倒进一个闲置的花盆,用土掩埋起来。我不矫情,并不想学黛玉葬花,但知道“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”。那花一瓣驮载着烟逝的往事,流向那未来的梦中,我想来年这盆里一定能养育出一株更美更有灵一性一的花儿。而这株杜鹃卸掉了陈年旧压,也能在春回大地之际,顺应时令,恢复它的自然与生机的。
总以为杜鹃是娇一小柔一弱的,前不久却才知道假以天时、地利,它亦能修身挺一立,昂着缀满红香绿玉的脑袋,任人仰视惊慕呢。不信,去云南大理看看吧。
山上的红杜鹃前几天还特别茂盛,叠锦堆秀,艳美缤纷,鲜红欲滴,但现在显然已经在大风的摧一残下有些败落了,不过远远望去,仍一片片火红耀眼,且风骨犹存,不失美丽,虽稍有逊色并不缺独有的风采。